“既然你们都知道当下的情形,俗话说得好,疾风知劲草,板荡识诚臣。当下朝廷正面临诸多棘手的事情,不过那是朝中诸公操心的事儿,轮不到咱们去过问,咱们作为朝廷眼皮子下边的衙门,怎么把自己事情做好,别给朝廷添乱才是正经。”冯紫英正色道:“先前府尹大人专门召见了我,他因为去了铁网山半个月劳顿不堪,身体不佳,恐怕没有太多精力来过问府里事务,所以委托我来全权处理,但要处理好这些事务,我就需要府衙里所有人的协助,因此我有些问题,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和看法,……”
鸳鸯越发尴尬,无言以对。
不能说张承荫太差,而是牛继宗更老谋深算,之前大家都认为张承荫成为了牛继宗的心腹嫡系,倚为左臂右膀,谁曾想这却是麻痹己方的一个棋子,到关键时候作为杀手锏使出来,一下子就让朝廷陷入了被动。
贾雨村清楚其实整个江南地区像自己这种内心惶惑不安的官员不少,尤其是那些祖籍北地却在江南做官的士人,更是犹疑不决,一些态度强硬的要么宣布拒绝接受南京朝廷的命令,要么索性就辞官走人了。
各得其所,皆大欢喜。